《小丘》的慾望森林 @ 小丘Love is like a Snake

(情慾重頭戲的拍攝準備造型組正為女主角姚以緹加上嚴密的防護。照片來源:小丘)

只要是人就有慾望，只是慾望用怎樣的面貌流動在你我之間。電影百多年以來就有不計其數的慾望題材，在《小丘》裡，關於男女主角平平和小丘間，或說被導演幻化為現代青蛇男愛上白蛇女的“純愛”，卻讓觀眾感受有著難以言喻的情慾如蛇般竄動著。

Q：小丘的慾望究竟是…導演怎麼處理慾望的文本？

當一個導演要處理“慾望”這件事，是要很“虔誠”的，先要沐浴焚香（咳）來面對自己的內心。慾望難處理，往昔的電影面貌也相當激烈：像改編村上春樹的小說《挪威的森林》電影版，談的是慾望裡的自我，男主角渡邊徹糾纏在精神疾病的直子和開朗活潑的小綠間，兩個他愛的女人都是男主角自己的兩種內在性格，是激烈的也是孤獨，當他進入了直子那精神崩離的身軀，也同時和自己的孤絕擁抱了，或是念電影系時必看之影史經典《感官世界》裡男女主角的虐戀、情慾，體位和形式的百般實踐，搭上導演暗藏日本帝國主義的批判，算是“情慾界教父級電影”。

《小丘》的慾望森林

(影史究極體位的大膽展現。劇照來源：感官世界)

當然我自己是喜歡像《花樣年華》這類慾望題材，最後男女主角淹沒在時代不可逆的洪流裡，卻解脫在曾經無以可比的究極曖昧中。而《小丘》在極短的篇幅裡擠不下前輩的慾望之豐功偉業，卻也是我對小日子裡那種浮世男女的掙扎白描，沒有太多對白，百無聊賴的日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宅男，他那一場又一場的春夢，對於女神的迷戀，或是女神對這個知心宅男的眷戀，讓兩人在是情人還是朋友間的情慾幻想不斷想產生真實世界裡不能擁有的關係，也許在春夢裡的一切幻想也許才是內心世界最要擁有的。《小丘》是一場生命小日子裡的春夢，也許最後夢醒了無痕，但透由春夢裡的慾望組合，也讓自己窺看了生活中那些想逃離的軌跡。

(男主角平平春夢中永恆的白蛇女主人。劇照來源：小丘)

Q：那《小丘》裡是關於青蛇白蛇主僕的愛與慾？這是導演特殊癖好嗎（笑）？

大家聽到青蛇與白蛇馬上聯想到“主僕關係”。當初在取材看到川劇文本裡青蛇原來是男兒身，因為征服不了愛戀的白蛇，甘願變成為他的女僕，可是只要法海出現他就會變回男兒身來保護白蛇，我覺得這故事很感人。而我一直覺得可能是受動漫影響吧，一直覺得“主僕”這個字眼令人聯想慾望的感覺，許多動漫迷很喜歡“女僕”這樣的角色，往往都是男主人在養女僕人，只是《小丘》變成是白蛇女主人某種程度收服了心甘情願在他身邊的青蛇男僕。於是好戲來了，我就會設想，天啊～我身邊有這麼“可口”的小青蛇那還得了，所有女性應該都會希望身邊有一隻可愛的小青蛇吧。那麼現實生活雖是朋友關係，但情慾幻想的春夢裡，一定有著無邊的各種主僕情慾展現，而且一定是白蛇扮演主動的角色，然後兩人就在原始森林裡xxxxxx（編按：以下情節為限制級任觀眾自行想像）

(每個女人心中都想被“男僕”好好服務。圖片來源：www.nipic.com)

(在情慾幻想裡的非法地帶任憑想像。劇照來源：小丘)

Q：那《小丘》情慾戲的拍攝過程？

畢竟故事裡的情慾戲是以白蛇和青蛇為主，就要有種介於人和蛇的融合，因此還請製片找了許多野外蛇和蛇交配時的激烈蛇舞給兩位主角看，我也頓時臉紅人類體位輸給了蛇。而為了讓完全不認識的兩位主角能真的詮釋親密，我們把男女主角送到綠光劇團表演學堂受訓一個月，感謝劉長灝老師（首席表演老師）非常嚴格地協助演員突破兩人界限，而姚以緹和張捷更是常常練習“情慾”到滿頭大汗。拍攝當天，竟來了巡視領域的大蜜蜂，於是情慾戲就在大蜜蜂監督下非常非常緊張的完成。

(排練場上用椅子當做森林，兩位主角正認真排練。　劇照來源：小丘)

(情慾戲現場女主角姚以緹在森林裡跪到傷痕累累　劇照來源：小丘)

Q：那導演你常說自己是“人妻＋人母”，所以《小丘》是你的個人經驗（羞）？

自從當了人妻和人母後，雖然老公小孩很可愛，但是再可愛都會讓我想擁有一個“紅色按鈕”，只要按下去，老公和小孩就會暫時消失24小時，想他們再按回來就好了，可以讓自己暫時透口氣離開媽媽和妻子的角色，還像個單身的女郎一樣擁有情慾的幻想。哈利波特的作者J·K羅琳在創作哈利波特時正是在他當單親媽媽最艱困的時期，在小小咖啡館，女兒正睡在身旁嬰兒車裡，於是她在咖啡窗外就看見“哈利波特”飛過去，而我呢？只希望在咖啡店寫劇本時，有一個擁有人魚線的帥哥走過去，我就會笑一個下午了，《小丘》就是誕生在一個很冷很冷的冬天咖啡店，一隻好帥的青蛇就這樣爬進心頭，勾動了我這家庭主婦的心。